同居五年,他认真提领证。我半夜算账:他退休金 5800,我 4500,他家人真精,早算到我头上

 161    |      2025-08-09 11:20
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

五年的朝夕相处,我以为我和孙建国早已心意相通,彼此是能托付余生的依靠。

从我做保姆到搭伙过日子,他细心的陪伴让我心动,可那句“咱俩要不要把证领了?”却像一颗石子,打破了我心里的平静湖面。

我端着凉茶,看着他在客厅修空调,阳光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,温暖却藏着说不出的秘密。

“丽芳,咱俩一起五年了,总这么不清不楚的,不是长久之计。”他低头拧螺丝,语气平静却意味深长。

我心头一震,杯子险些滑落,笑着掩饰慌乱:“你这是嫌我烦了?”

他抬头咧嘴一笑:“哪能啊,我想说,领了证,名正言顺,谁还能说啥?”

这突如其来的求婚,让我既甜蜜又不安,五年的感情背后,他是否藏着我不知道的心思?

那天在银行,我无意听到的对话,像一记重锤,砸碎了我对他的信任,隐藏的真相究竟是什么?……

01

那天清早,孙建国在客厅里修着我家那台老旧的空调,叮叮当当的声响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。

他穿着那件洗得有些褪色的灰色T恤,袖子高高挽起,手里拿着扳手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专注得像在完成一件大事。

我端着一杯凉茶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,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微微花白的头发上,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,显得格外温暖。

“丽芳,咱俩一起搭伙过日子五年了。”他一边拧螺丝,一边头也不抬地说,语气平淡却带着点郑重,“总这么不清不楚的,感觉不是个长久之计。”

我心里猛地一跳,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,凉茶晃荡着差点洒出来。

“你这是嫌我烦了?”我故意笑着,试图掩饰心里的慌乱,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了点颤抖。

他停下手里的活,抬头朝我咧嘴一笑,露出一排有些泛黄但整齐的牙齿:“哪能啊,我是想说,咱俩要不要去把证领了,正式点?”

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,我的心跳得厉害,手里的茶杯微微晃了晃,凉茶在杯子里荡出细小的波纹。

孙建国放下扳手,擦了擦手上的灰尘,走过来拉住我的手,掌心粗糙却温暖,语气诚恳得让人有些招架不住:“你看,咱俩年纪都不小了,又住同一个小区,街坊邻里老爱背后议论。领了证,名正言顺,谁还能说啥?”

我看着他那双布满皱纹却依然温和的眼睛,心绪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。

我们是同一个小区的邻居,五年前因为我在他家做保姆,慢慢熟络起来。他家境一般,雇我主要是为了照顾他半瘫的老母亲,后来老太太去世,他却没辞我,反而经常来我家帮着干活,修水管、换灯泡,关系也从雇主和保姆变成了如今的搭伙过日子。

这五年,我们几乎形影不离,他会记得我爱吃的菜,陪我去医院看病,甚至在我感冒时熬姜汤给我喝,感情算得上稳固。

可一说到结婚,我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,沉甸甸地喘不过气。

“这事不急吧?让我再想想。”我含糊地应了一句,眼神有些闪躲,低头抿了口茶,掩饰心里的不安。

他点点头,没再多说,低头继续修他的空调,扳手的敲击声又响了起来,可我总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,像是藏着什么心思。

我站在一旁,手里的茶杯渐渐凉了,思绪却像脱缰的马,乱糟糟地跑个不停。

五年前,我刚退休,工资4500,攒了点积蓄,日子过得简单但踏实。那时孙建国找我做保姆,月薪2000,后来涨到2500,干了三年后,他母亲去世,我以为这份工作也就到头了。

可他却说:“丽芳,你手艺好,干活麻利,辞了你我还真不习惯。”从那以后,他开始常来我家,帮我修家电、搬重物,慢慢地,我们就这么搭伙过起了日子。

他退休金每月5800,比我多些,但从不摆架子,总是抢着干活,逢年过节还会给我买点小礼物,像条围巾或一双毛袜,朴实却暖心。

这些年,邻里街坊看我们走得近,没少嚼舌根,有人说我们“老来俏”,也有人酸溜溜地说我“攀高枝”。我从不在意,可孙建国似乎挺在意这些闲话。

“丽芳,咱俩这样,别人老在背后说三道四。”他有次吃饭时叹气,“我不想让你受这份闲气。”

我当时笑着说:“嘴长在别人身上,管他呢,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。”

可现在,他突然提起结婚,我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
他的眼神里,除了温柔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。

我放下茶杯,假装去厨房收拾碗筷,脑子里却翻腾个不停。

02

结婚,意味着什么?是真心想跟我共度余生,还是另有隐情?

我想到女儿晓雯常说的:“妈,你这年纪,找个伴不容易,但得擦亮眼睛,别被人算计了。”

算计?我摇摇头,觉得自己多心了。孙建国这五年对我掏心掏肺,哪会算计我?

可他今天这句“领证”,却像一根刺,扎在我心头,拔不出来。

“丽芳,空调修好了,你试试看。”孙建国从客厅喊我,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。

我走过去,空调吹出凉风,屋子里顿时清爽了不少。

“手艺不错。”我笑了笑,试图让气氛轻松些。

“老手艺了,哪能砸了招牌。”他擦擦汗,笑得有些腼腆,“丽芳,你刚才说考虑考虑,是不是觉得我太冒失了?”

“没有。”我赶紧摆手,“就是……这事挺大的,得好好想想。”

“行,你慢慢想,我不急。”他拍拍我的肩,拿起工具箱,“我去楼下买点菜,晚上给你做红烧鱼。”

他出门后,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盯着茶几上的凉茶发呆。

五年的相处,他对我好得没话说,可为什么一提到结婚,我心里就慌得不行?

我突然想起,前几天在小区散步时,楼下的王姐曾神秘兮兮地说:“丽芳啊,老孙人是不错,可他家那儿子,听说日子过得紧巴巴,你可得留点心。”

当时我没当回事,只觉得是邻里闲话,可现在回想起来,王姐的话像个警钟,在我耳边嗡嗡作响。

孙建国的儿子孙浩然,我见过几次,三十出头,长得跟他爸有几分像,但总觉得眼神里少了点踏实。

他结婚几年,媳妇小丽在家带孩子,听说没工作,家里全靠他一个人的工资。

难道,孙建国的求婚,跟他儿子有关?

我甩甩头,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,可心里的疑云却越来越浓。

下午,我决定去超市买点水果,散散心,顺便理理思路。

路过小区门口的保安亭,物业小张正在那儿喝茶,见我过来,笑呵呵地打招呼:“李阿姨,出去买菜啊?”

“嗯,买点水果。”我随口应着,突然想起什么,“小张,最近老孙家有没有啥特别的事?”

小张愣了一下,挠挠头:“特别的事?哦,前两天好像有人来找孙叔,提了个文件夹,像是银行的,站楼下等了半天。”

“银行的?”我心头一紧,“说了啥?”

“没听清,好像是催啥费用。”小张压低声音,“李阿姨,你跟孙叔走得近,咋还问我?”

我笑了笑,没接话,转身往超市走去。

可这一路上,我脑子里全是小张的话。

银行?催费用?孙建国最近确实有些反常,手机老响,却总说推销电话,接起来就躲到一边。

难道,他真有什么事瞒着我?

回到家,孙建国已经在厨房忙活,鱼的香味飘了满屋。

“丽芳,尝尝这鱼,炖得怎么样?”他端着盘子出来,笑得一脸期待。

我夹了一筷子,味道一如既往的好,可心里却像堵了什么,食不知味。

“老孙,你最近是不是有啥心事?”我放下筷子,直视他的眼睛。

他愣了一下,笑得有些不自然:“心事?哪有啥心事,就是年纪大了,觉少点。”

“真的?”我追问,“我总觉得你最近怪怪的。”

他低头扒了口饭,沉默了一会儿:“丽芳,人老了,总有点烦心事,没啥大不了的。”

“有事就说,咱们一起想办法。”我试探着,声音软了点。

他抬头看我,眼神复杂,像有千言万语,却最终只挤出一句:“丽芳,有些事,我自己能解决。”

这话让我心里更不踏实了。

03

吃完饭,他主动收拾碗筷,我坐在沙发上,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
五年的感情,我以为我们无话不谈,可现在看来,他心里的秘密,比我想象的要多。

夜里,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窗外的路灯透进来,照得屋子冷清清的。

我突然想起,去年冬天我生了场大病,孙建国守了我一夜,第二天还给我熬粥,喂我吃药。

那时候的他,眼神里满是心疼,哪有半点算计?

可现在,他突如其来的求婚,真的只是为了“名正言顺”吗?

我拿起手机,想给女儿晓雯打个电话,问问她的意见,可又怕她担心,犹豫半天还是算了。

下午,我去银行办定期存款的续存业务,刚推开玻璃门走进大厅,凉爽的空调风迎面吹来,夹杂着大厅里低低的交谈声。

我正准备去取号机取号,余光却瞥见孙建国坐在理财区的沙发上,背对入口,正和一个穿制服的年轻女孩低声交谈,气氛似乎有些凝重。

我心头一紧,下意识地放慢脚步,躲到一根大理石柱子后面,屏住呼吸,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,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。

“孙叔,您这情况确实有点麻烦。”那女孩的声音不大,但字字清晰,带着职业化的冷静,“担保贷款这事,一旦对方还不上,您作为担保人就得负全责,银行这边也没办法通融。”

“我明白,我明白。”孙建国的声音透着几分焦躁,带着一丝无奈的颤抖,“可他是我儿子,我能不管吗?我想问问,能不能再宽限几个月?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
“按规定可以申请延期,但得提供新的担保,而且……”女孩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,像是怕被旁人听见,“您账户里的余额确实不多了,继续拖下去,银行只能采取进一步措施。”

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,像被一块冰冷的石头压住,喘不过气来。

担保贷款?账户余额不足?这些事,孙建国从没跟我提过半个字,五年来我们朝夕相处,他却把这么大的事藏得严严实实。

我悄悄退到大厅另一边,假装低头看手机,等他们谈完,孙建国低着头从侧门离开,步子有些沉重,像背着无形的包袱。

我才走到柜台取号,机械地按下按钮,脑子里却乱成一团,思绪像被风吹散的线团,理不出头绪。

担保贷款是怎么回事?孙建国替谁担保?是他儿子孙浩然吗?账户余额不足又是什么意思?他不是每月有5800的退休金吗?

我坐在等待区的塑料椅子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行卡,脑海里闪过这五年和孙建国的点点滴滴。

他总是抢着干活,修家电、买菜做饭,从不让我操心钱的事,我们之间似乎有种默契,从不聊收入和开支。

可现在想想,这种默契是不是他故意回避的结果?

办理完业务,我走出银行,阳光刺得我眯起眼,心里的疑云却越聚越浓,像乌云压顶,让我有些喘不过气。

回到家,我开始翻箱倒柜,试图找点线索。

孙建国偶尔会把外套落在我这儿,我翻了翻他那件旧夹克的口袋,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银行对账单,日期是上个月,余额只有300多块。

300块?!他一个月的退休金5800,怎会只剩这么点?

我盯着那张对账单,心跳得厉害,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。

晚上吃饭时,孙建国照常在厨房忙活,做了我爱吃的清蒸鲈鱼,香味飘满屋子,可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
我试探着问:“老孙,下午我在银行好像瞅见你了?”

他夹菜的手顿了一下,筷子悬在半空,眼神闪了闪,像是被戳中了什么:“哦,是我,去办点小事。”

“啥事啊?”我盯着他,语气尽量轻松,装作随意地夹了口菜。

04

“一个朋友托我帮个忙。”他低头猛扒饭,避开我的目光,筷子在碗里拨弄得有些急促。

朋友托的忙需要去银行谈担保贷款?我没再追问,怕逼得太紧他更遮掩,可心里的疑云却像滚雪球,越滚越大。

吃完饭,他照例抢着洗碗,我坐在客厅,盯着电视上无聊的广告,脑子里却全是银行里听到的对话。

“担保贷款”“账户余额不足”,这些词像刀子一样,在我心头划来划去。

我突然想起,半年前有次去菜市场,孙建国接到个电话,脸色不太好,挂了电话后说是推销贷款的,可他当时的神情,分明不像那么简单。

还有一次,我们一起去超市,他刷卡买东西时,收银员说余额不足,他尴尬地换了张卡才付了账。

当时我没多想,只当是他忘了存钱,可现在回想,这些细节像拼图一样,渐渐拼出一幅让我不安的画面。

我起身,假装去阳台晾衣服,实则想冷静一下。

站在阳台上,晚风吹过,我看着小区里点点灯光,心头沉甸甸的。

那时候的他,眼神清澈,笑起来总带着点腼腆,哪有现在的躲闪和紧张?

可现在,他嘴里说的“朋友托忙”,却让我怎么也信不过。

我回到客厅,孙建国已经洗完碗,坐在沙发上看新闻,电视里播着财经节目,讲什么贷款利率,他却看得心不在焉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。

“老孙,你最近是不是有啥烦心事?”我坐到他旁边,试探着问。

他愣了一下,抬头看我,笑得有些勉强:“没啥,年纪大了,觉少,瞎想点事。”

“有事就说,咱们一起想办法。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试图看出点端倪。

他眼神闪了闪,像是想说什么,却最终叹了口气:“丽芳,没啥大事,你别多想。”

他越是遮掩,我越觉得不对劲。

夜里,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子里全是银行里那女孩的话:“您账户里的余额确实不多了。”

孙建国的退休金每月5800,扣掉日常开销,怎么会余额不足?

难道,他一直在背着我,拿钱贴补别的事?是他儿子,还是别的什么?

我突然想起,孙建国的儿子孙浩然,去年搬来小区附近,住在一套新买的房子里,听说贷款买的,月供不低。

他媳妇小丽没工作,家里还有个五岁的小孩,日子过得紧巴巴。

难道,孙建国是在帮儿子还贷款?

这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脑海,让我猛地坐起身。

如果真是这样,他突然提结婚,是不是也跟钱有关?

周末,女儿晓雯回来吃饭,她在银行做信贷经理,见多识广,我想听听她的看法。

“妈,你咋了?看你心事重重的。”晓雯给我夹了块鱼,关切地问。
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了口:“晓雯,你说……如果妈想再婚,你会不会有意见?”

晓雯眼睛一亮,筷子停在半空:“妈,孙叔跟你提结婚了?”

“他提了一嘴。”我脸有点发烫,“我就想问问,从你专业的角度,有啥需要注意的?”

晓雯放下筷子,表情严肃起来:“妈,我跟你说实话。现在老年人再婚,风险不小,尤其是钱的事,必须得摸清楚对方的底细。”

“啥意思?”我心里一紧。

“你想想,这个年纪,谁家没点负担?孩子买房、孙子上学、老人看病,哪样不要钱?有些人表面上对你好,背地里可能是看中了你的经济条件。”

这话让我心头更不踏实了:“那我该咋办?”

“最简单的,就是弄清楚他的财务状况。收入多少,开销多少,有没有欠债,这些都得心里有数。”晓雯盯着我,“妈,你知道孙叔的钱是怎么花的吗?”

我摇摇头。

05

这五年,我们虽然朝夕相处,但从不聊钱的事。

他偶尔买菜,我偶尔请他吃顿饭,彼此都很有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。

“妈,你得留个心眼。”晓雯握住我的手,“我不是说孙叔不好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。你这房子,你的退休金,都是你的底气,可不能稀里糊涂。”

女儿走后,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思绪翻腾。

是啊,我对孙建国的了解,真的太少了。

从那天起,我开始留意孙建国的一举一动。

去菜市场买菜,他总是挑最便宜的摊位,以前我以为他节俭,现在想想,会不会是手头紧?

他的手机经常响,但他总匆匆挂断,说是推销电话,可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。

还有他的衣服,虽然洗得干净,但大多是旧款,袖口和领子都有些磨损。

有一次我帮他洗衣服,发现袜子上有好几个补丁。

最让我不安的是,有天路过ATM机,他说要取点钱,结果试了好几次,机器都提示余额不足。

他当时脸涨得通红,搪塞说卡坏了,可我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。

这些细节串联起来,让我越发觉得,他可能真的有经济问题。

那天下午,我在小区健身角锻炼,碰见了楼下的王姐,她是个热心肠,啥八卦都知道点。

“丽芳啊,听说你跟老孙要结婚了?”王姐凑过来,笑得意味深长。

“还没定呢。”我敷衍着,笑了笑。

“那你可得想仔细了。”王姐压低声音,四下看看,“老孙家的事儿,可没那么简单。”

我心头一震:“咋回事?”

“老孙住我楼上,他儿子孙浩然,最近老是半夜回来。我有几次听见他们父子俩在楼道里说话,好像在吵啥钱的事儿。”

“钱的事儿?”我追问。

“可不是。”王姐摇头,“有一次我听见孙浩然说‘爸,你得帮我想办法’,老孙回说‘我哪有那么多钱’。你说,这一大把年纪,还要为儿子操心,多累人啊。”

我的心越发沉重。

“还有啊,”王姐继续说,“老孙最近老失眠,眼底下两个大黑眼圈。人没啥事是不会失眠的,肯定是心里有事。”

回到家,我看着孙建国在厨房忙活,背影有些佝偻,心里五味杂陈。

“老孙,你最近是不是有啥烦心事?”我走过去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。

他转过身,勉强挤出个笑:“没啥,能有啥事?”

“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,老是心不在焉的。”我试探着说。

他沉默了一会儿,叹口气:“人老了,哪能没点烦心事?没啥大不了的。”

“有事别瞒着,说出来咱俩一起想办法。”我盯着他的眼睛。

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:“丽芳,有些事,不是你能帮得上的。”

这话让我更不安了。

到底是啥事,是我帮不了的?是钱的事吗?

06

第二天早上,我去楼下倒垃圾,碰见物业的小张。

“李阿姨早。”小张笑呵呵地跟我打招呼。

“小张,我问你个事。”我突然想到什么,“最近有没有人来找过孙叔?”

小张想了想:“有啊,前两天有个年轻人,说是催啥费用的,在楼下等了半天,后来孙叔下来跟他聊了好久。”

“催费用?”我心头一紧,“是银行的还是保险公司的?”

“不像。”小张挠挠头,“倒像是……要债的。”

我的心猛地悬了起来。

那天下午,孙建国说要出去办点事,我说我也得去超市买东西,干脆一起走。

他犹豫了一下,点点头。

我们一起下楼,他往东边走,我故意落后几步,远远跟着。

他走进一家小饭馆,我在对面的奶茶店坐下,点了一杯茶,透过玻璃窗盯着。

没一会儿,一个年轻男人进了饭馆,直接坐到孙建国对面,两人说了几句,那男人掏出一个文件夹,像是合同之类的东西。

孙建国的表情很紧张,不停摇头,那男人则有些不耐烦,手指在桌上敲个不停。

大约半小时后,孙建国从饭馆出来,脸色难看得要命。

我赶紧装作刚到的样子,迎上去:“老孙,你咋在这儿?”

他愣了一下,支支吾吾:“朋友约我聊点事。”

“啥朋友?看着挺年轻的。”我故意问。

“就是……以前的同事。”他答得明显不自然。

回家的路上,他一路沉默,我也不知道该说啥。

这种怪异的气氛持续了好几天,直到那个周末,事情终于有了突破。

那天早上,我在家收拾卫生,门铃突然响了。

开门一看,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长得跟孙建国有几分像。

“李阿姨,我是浩然,找我爸,他在吗?”他自我介绍。

我见过孙浩然几次,但都是点头之交,今天他主动上门,还是头一回。

“老孙去买菜了,一会儿就回来。你先进来坐吧。”我招呼他进门。

孙浩然进屋后,目光在我家扫了一圈,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。

“李阿姨,你这房子真不错。”他坐下后说,“装修得挺有格调,听说还是小区最好的楼王。”

“还行吧,住了十几年了。”我给他倒了杯茶,尽量保持平静。

“听说您以前是厂里的会计?”他端着茶杯,试探着问。

“是啊,干了三十多年,退休好几年了。”我没细说。

“那您的退休金肯定不少吧?会计的待遇都不差。”他笑得有些勉强。

我心里警铃大作,这话听着就不对劲。

“也就够过日子。”我含糊地回答。

“您太谦虚了。”孙浩然笑笑,“像您这样的条件,房子也有,退休金也不少,日子肯定过得舒坦。”

正说着,钥匙声响,孙建国回来了。

“浩然?你咋来了?”他看到儿子,显得有些意外,语气里透着紧张。

“爸,我来看看你。”孙浩然站起来,“顺便跟李阿姨聊聊。”

孙建国看看我,又看看儿子,表情不太自然:“丽芳,我跟浩然有点事要谈,你看……”

“我去阳台收衣服。”我识趣地走开。

但我没真的去阳台,而是站在卧室门后,悄悄听着客厅的动静。

07

“爸,情况咋样了?”孙浩然压低声音问。

“啥情况?”孙建国声音有些不耐。

“李阿姨这边啊。你不是说要跟她结婚吗?她啥态度?”孙浩然急切地问。

“这事急不得,得慢慢来。”孙建国语气低沉。

“爸,你可得抓紧啊。”孙浩然的声音里带着急切,“我这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,银行催得紧。你不是说过,跟她结婚后,经济上会宽裕很多吗?”

我靠在门后,心跳如擂鼓,孙建国求婚的背后,竟藏着这样的算计······

“你小声点!”孙建国压低声音,带着几分责怪,“这种事,不能操之过急。”

“爸,你啥时候能定下来啊?我跟小丽商量过了,如果李阿姨真成了我后妈,很多事就好办了。她条件那么好,肯定不忍心看着咱们家困难不管。”孙浩然的声音里透着算计。

“别胡说!”孙建国有些生气,“丽芳人很好,我不能利用她。”

“爸,这哪是利用?这就是一家人互相帮忙。”孙浩然急了,“她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,退休金又多,日子过得那么舒坦。你跟她结婚,既能陪她,又能解决咱们家的问题,多好。”

孙建国沉默了许久,最后叹了口气:“浩然,我知道你不容易,可……”

“可啥啊?爸,我是你儿子!你不帮我,谁帮我?”孙浩然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房贷每个月4500,我工资就那么点,小丽又没工作,小宝的补习班、兴趣班,哪样不要钱?我们真的快撑不下去了。”

我靠在门后,心如刀绞。

原来,孙建国向我求婚,真的是有目的的。

他们父子俩早就盘算好了,要通过结婚来解决经济问题。

五年的相处,五年的照顾,在他们眼里,竟只是解决家庭困难的筹码。

我想到孙建国平时对我的好,给我做饭,陪我买菜,帮我修家电,心里既愤怒又心痛。

这些好,是真心的,还是为了今天的算计?

客厅里,父子俩还在低声争论。

“爸,你给个准话吧。如果这月底还搞不定,银行真要采取措施了。到时候不光是我,连你的担保责任都跑不了。”孙浩然的声音里满是焦急。
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孙建国声音疲惫,“让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
“还想啥办法?最好的办法就在眼前。”孙浩然压低声音,“女人都心软,你只要稍微跟她提提咱们家的难处,她肯定会主动帮忙。”

“你让我再想想。”孙建国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
“爸,没时间想了。这样吧,下次我带小丽和小宝一起来,让李阿姨看看咱们一家的情况。她看见小宝那么可爱,肯定不忍心让孩子受苦。”孙浩然越说越起劲。

我站在门后,听得一清二楚。

他们连用孩子来打动我都计划好了。

“行了,我得走了。”孙浩然站起身,“爸,你可得抓紧啊,全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。”

门关上了,客厅里只剩孙建国一人。

08

我听见他长长叹了口气,然后是沙发吱吱作响,像是整个人瘫坐了下去。

我在卧室站了许久,心情复杂得无法言说。

愤怒,是的,他们把我当成解决经济问题的工具。

伤心,也是的,五年的感情,竟掺杂了这么多算计。

失望,更是,我以为找到了可以共度余生的伴侣,结果却是这样。

但同时,我又有些理解孙建国的无奈。

一个父亲,看着儿子为房贷挣扎,怎么能不心疼?

只是,他选择的方式,让我无法接受。

“丽芳,你在里面干啥呢?”孙建国在外面喊我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整理好表情,走出卧室。

“收拾点东西,浩然走了?”我装作若无其事。

“嗯,走了。”他眼神有些躲闪,“他就是来看看我。”

“哦。”我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

但从那一刻起,我知道,我们之间的关系,已经彻底变了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孙建国明显变得殷勤起来。

他给我买爱吃的糕点,陪我看喜欢的综艺节目,主动包揽所有家务。

“丽芳,你看这个咋样?”那天晚上,他拿出一个小盒子,里面是一枚银戒指,“我在商场看见的,觉得挺适合你。”

我接过戒指,心里五味杂陈。

这戒指虽然不贵,但以他的经济状况,买这个肯定得咬牙。

他这是在投资吗?花小钱博大钱?

“挺好看的,但太贵了。”我把戒指放回盒子,“我不需要这些。”

“不贵,不贵。”他急忙说,“你平时对我那么好,我买点小东西算啥?”

看着他急切的表情,我心里一阵悲哀。

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人,现在在我眼里,却像个心怀算计的陌生人。

那天夜里,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孙建国的手机突然响了,他接起来,压低声音说了几句。

我隐约听见“银行”“催款”“下周”几个词。

挂了电话,他翻来覆去,显然也没睡着。

我装作被吵醒:“谁啊,这么晚还打电话?”

“推销保险的,烦人。”他答得很快,“你睡吧。”

半夜11点推销保险?还提催款?

我闭着眼睛,心里却清醒得很。

看来,他们家的经济问题比我想象的还严重。

孙浩然说的银行催款,绝不是空穴来风。

而孙建国,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。

作为一个父亲,他的苦衷我能理解。

但作为一个女人,我无法接受被当作解决问题的工具。

第二天早上,我去超市买菜,在电梯里碰见楼上的陈婶。

“丽芳啊,听说你跟老孙要结婚了?”陈婶笑眯眯地问。

“还没定呢。”我还是这句话。

“恭喜啊。”陈婶压低声音,“不过我跟你说,老孙那个儿子,可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
我心头一动:“咋说?”

“他儿子工作不稳定,听说最近工资降了,他老婆结婚后就没工作,小两口日子过得紧巴巴。”陈婶四下看看,“我还听说,他们家欠了不少钱。”

“欠钱?”我追问。

“可不是。”陈婶点头,“前两天我下楼扔垃圾,碰见有人在楼下等着,说是来要账的。好像是贷款的事。”

09

我的心又沉了一分。

“丽芳啊,找个伴不容易,但也不能稀里糊涂。”陈婶拍拍我的手,“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这话一点不假。”

回到家,孙建国在厨房忙着做午饭,嘴里还哼着小曲儿,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
但我知道,这只是表面的轻松。

“丽芳,你咋了?看着不高兴。”他端着菜出来,关切地问。

“没事,就是有点累。”我敷衍着。

“那你歇会儿,我来收拾。”他放下菜,过来给我捶背,“是不是我最近太粘你了?要不今晚我回自己家住?”

“不用。”我抓住他的手,“老孙,我问你个事。”

“啥事?”他笑得有些不自然。

我盯着他的眼睛:“如果咱俩真结婚了,你觉得日子该咋过?”

他愣了一下,笑起来:“当然是好好过日子,互相照顾,互相陪伴,不挺好吗?”

“钱的事呢?”我继续问,“你觉得该咋安排?”

这个问题让他明显紧张起来。

他松开手,坐到我旁边:“这个……我觉得既然是一家人,就该……一起承担吧。你的就是我的,我的也是你的。”

“一起承担?”我重复,“包括啥?”

“包括……所有的事啊。”他小心翼翼地说,“家里开支,养老,照顾孩子,还有……如果家里有啥难处,大家一起想办法。”

我盯着他:“啥样的难处?”

他的脸红了,眼神开始躲闪:“就是……生活里总会有些问题。比如谁生病了要花钱,或者家里有啥急事。”

“还有呢?”我追问。

“还有……”他咬咬牙,像是下了决心,“比如孩子们的事。浩然他们小两口日子不好过,房贷、孩子教育,压力大。作为爹妈,咱不能不管吧?”

终于说出来了。

我静静地看着他,心里既愤怒又悲哀。

“老孙,你的意思是,如果咱结婚了,我就得帮着还浩然的房贷,管孙子的教育费?”

“不是帮,是……一家人互相扶持。”他急忙解释,“丽芳,你别误会,我不是贪你钱的。”

“那你是啥人?”我站起来,声音冷下来,“是刚好在经济困难时跟我求婚的人?是背着我跟儿子商量怎么让我掏钱的人?还是明知道自己有债务却瞒着我的人?”

他的脸瞬间煞白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
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他声音小得像蚊子。
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我冷冷地说,“孙建国,你让我太失望了。”

他猛地站起来,想拉我的手,被我躲开。

“丽芳,你听我解释,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他急得满脸通红。

“不是我想的那样?”我冷笑,“你告诉我,你儿子欠银行多少钱?你给他担保了,对吧?现在银行找你要钱,你就想通过跟我结婚来解决?”

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最后颓然坐回沙发,双手抱头。

“15万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浩然买房时,我给他担保了。现在他还不上,银行找我负责。”

15万!

我心跳加速,孙建国的退休金每月5800,扣掉房贷4500,还剩1300块生活。

“你退休金5800,刚够还你儿子的房贷,你自己还剩啥?”我的声音在发抖。

“1300块。”他抬起头,眼里满是泪水,“丽芳,我真的没办法了。如果不是走投无路,我不会……”

“不会啥?不会骗我?不会把我当工具?”我打断他。

“我没骗你!”他激动地站起来,“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!这五年,我对你的好也是真的!”

“那你求婚呢?也是真的?”我冷冷地问,“还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帮你们家还债?”

他张了张嘴,哑口无言。

因为我们都知道答案。

就在我们对峙的时候,门铃突然响了……

我深吸一口气,强压住心里的怒火,走向门口。

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,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,表情严肃。

“请问孙建国先生在吗?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。

我回头看了一眼孙建国,他脸色苍白,像是预感到了什么。

“他在,谁找他?”我问。

“我是银行的,有笔贷款的事需要跟他核实。”男人冷冷地说。

孙建国缓缓站起来,眼神里满是绝望。

我站在一旁,心乱如麻。

这个男人是谁?他带来的消息,会不会让这一切彻底失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