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，基辅郊外的一处防空洞里，60瓦列里蜷缩在潮湿的角落里。
他颤抖的手指捏着一张皱巴巴的征兵通知书，这是他们家收到的第四份了。
大儿子战死在赫尔松，二儿子在顿巴斯失踪，现在连他这个退休教师都要扛枪上前线。
"胜利属于我们！"防空洞的破收音机里，泽连斯基的声音嘶哑而亢奋，和瓦列里空洞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。
最新公布的民调数据像颗炸弹，把官方的宣传炸得粉碎。支持继续打仗的老百姓从三年前的73%暴跌到现在的24%，这数字比乌克兰冬天最惨的停电事故跌得还狠。用河南老乡的话说："这仗打得啥龟孙？拿老头当炮灰，让娃娃练开枪，这不是作孽么？"
面包店老板娘奥克萨娜的遭遇最能说明问题。她家铺子被炸那晚，整条街的邻居都在废墟里扒拉值钱家伙什。有个波兰记者问她想要什么援助，她直接怼回去："要啥自行车啊？能把俺家面包炉子从瓦砾堆里刨出来就谢天谢地了！"确实，现在乌克兰老百姓更关心面包价格又涨了多少，而不是战线推进了几公里。想想看，连黑土地都能饿死人，这仗还打个什么劲？
前线回来的大兵伊万在酒馆里说得更直白："美国佬给的标枪导弹是好使，可打不完的俄国坦克后面，藏着我们永远填不满的兵源大坑。"他掰着手指头算，连队里五十岁的大叔和初中刚毕业的毛孩子已经占到六成。最近更离谱，听说连幼儿园都要教娃娃们认地雷了，这不跟当年鬼子的"童子军"一个德行？
要说最憋屈的还得是那些军属。玛丽娜丈夫战死后，抚恤金被层层克扣，到手还不够买三罐婴儿奶粉。她去市政府讨说法，官员们正忙着往新到的悍马车上喷国旗图案。"您要理解国家的困难。"这句话她听得耳朵起茧子，转头就在社交媒体上发飙："理解个锤子！总统办公室的咖啡机都比我家存款值钱！"
细琢磨这事挺黑色幽默。西方记者最爱拍乌克兰人往俄国坦克扔燃烧瓶的英勇画面，可没人去拍菜市场里为了半根香肠大打出手的大爷大妈。有位战地摄影师说了大实话："英雄主义这玩意儿和方便面一样，刚泡上闻着香，泡久了就成了浆糊。"
俄国那边确实够损，但乌克兰这边也不全是白莲花。敖德萨有位做外贸的兄弟爆料，欧洲送来的发电机在黑市上卖得比官方渠道快十倍。更绝的是有批野战医院设备，物流单上写着"前线急需"，最后居然出现在波兰的拍卖网站上。这事搞得外媒都看不下去，德国记者吐槽："你们这仗打得，俄国人炸医院，自己人卖医院，真是绝配。"
要说最扎心的还是那些被迫当兵的文化人。基辅大学的文学教授被征召时，往背包里塞了本《战争与和平》。结果集训第一天就被班长骂得狗血淋头："托尔斯泰能帮你挡子弹还是咋地？多带俩弹夹比啥不强！"后来有人在战壕里看见他，那本名著已经撕了当手纸用。
仗打到现在，连街头涂鸦都变味了。以前墙上都是"荣耀属于乌克兰"，现在多了不少新创作。最有名的一幅在总统府后巷：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尸体堆上数钞票，底下写着"特别军事行动有限公司"。警察第二天就给涂了，可照片早传遍全网。
有位在利沃夫卖罗宋汤的大婶说得在理："甭管是俄国罐头还是美国罐头，吃到老百姓嘴里都是过期罐头。"她店里贴着两张地图：一张是战前乌克兰全境，一张是现在的。有位常客喝高了问她为啥不挂张欧洲地图，老太太眼皮都不抬："挂那玩意儿干啥？又当不了防弹衣。"
最近赫尔松农村出了件蹊跷事。俄国人撤退时埋的地雷还没清完，政府的征兵办倒先来踩点了。七十岁的谢苗大爷拿着锄头堵在村口："想要俺这把老骨头？行啊！先让那些坐办公室的龟孙把自家公子哥儿从前线调回来！"后来这事闹大了，征兵的居然真撤了，村里人现在管老爷子叫"锄头将军"。
乌克兰电视台还在天天播放反攻捷报，可老百姓早学会用脚投票。有位在波兰打工的小伙子偷偷回国探亲，发现家乡公交站贴着俩广告并排：左边是征兵海报，右边是偷渡中介的小广告。猜猜哪边的电话号码被抠得最干净？这事整的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黑色喜剧。
要说这场仗最荒诞的还属军工复合体的生意经。有位军工厂工人在网上吐槽，他们车间俄国导弹零件和美国援助的机床竟然在一条生产线共处。底下神回复："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俄美合作示范项目？"更绝的是后来被扒出，这家工厂的控股公司注册在塞浦路斯，大股东据说是个前俄国寡头。
现在连小学生做算术题都透着股黑色幽默："如果爸爸被征召时31岁，叔叔阵亡时29岁，问爷爷接到通知书时心里阴影面积是多少？"有位老师实在看不下去，在作业本上批注："建议本题转交联合国安理会解答。"
仗打到这份上，前线的俄国兵和乌克兰兵居然有了共同语言。第聂伯河两岸的阵地上，最近流行交换从尸体上搜刮的战利品。俄国兵要乌克兰人的北约军靴，乌克兰兵馋俄国人的中国自热火锅。两边交易时还挺讲究，都用无人机挂着小篮子飞来飞去，比战前的外卖软件还利索。
要说最魔幻的还是基辅的夜生活。高档酒吧里照样灯红酒绿，穿着防弹背心的服务生端着鸡尾酒穿梭在防空警报声中。有记者问个醉醺醺的公子哥怕不怕导弹，人家咧嘴一笑："怕个毛！我爸是能源部长，真要炸这儿早收到短信了！"这话说的，不知道的还以为空袭改预约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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